补嘛。只不过凡事也不可太过,顺其自然才好。”妙真笑道。
傅四夫人点头应是,又请她过几日去傅家作耍,妙真欣然应诺。
回程的路上,傅四夫人看着阮氏道:“你可一定要得到煜儿的心,我好容易选上了你,你父亲年纪大了,官位久久不挪动,弟弟妹妹年纪又小。若是得了煜哥儿的心,我们傅家也好帮你啊。”
阮氏只埋头不语,她母亲是阮老爷未发迹之前的养媳,阮老爷中了同进士之后,童养媳成了妾,他又娶了一房官家小姐做正妻。
母亲在家和仆婢一样,只有她定下这桩亲事,她娘的境遇才好许多,有人伺候了,病症也有人医治了,她对阮家没有任何感情,可是她娘却在阮家人的手里。
是以,傅四夫人这般说,阮氏也不好说什么,因为她知道傅煜也是被逼迫的,他对亡妻一往情深,自己于他而言又算什么。
这边送走傅家的人,丰娘正好端了茶汤给妙真:“奶奶,那傅大奶奶,好个美人胚子。”
“我觉得她是那种勾魂摄魄的美,比寻常美人不同。”妙真也是这般觉得。
丰娘笑道:“这样的美人却感觉总是忧心忡忡的。”
“是啊,若我有这番容貌,可不得美到天上去。”妙真幻想一二。
丰娘则道:“咱们姑爷也是龙章凤姿,若非如此,咱们老爷也不会一眼看中,非要说来给您做女婿。”
妙真心道你姑爷的性格,也不是人人都能消受的,简直就是个嘴毒的美人,若非看着他那张脸,妙真有时候都想打他。
小喜从外面进来道:“又打发了一个送礼的,这些人怎么都不肯听。”
“都存在侥幸心理,总觉得自己是特殊的,要我说清者自清,何必来这些?景时现在是巡按御史,自己都处事不正,如何当这个御史呢?”妙真心想莫说是她们夫妻不大缺钱,就是缺钱也不会贪图这些钱。
小喜就道:“我也是这样说的。”
妙真也爱钱,别人玩耍的时候,她钻研医术,但是赚的差不多了,她就不会再执着了,因为人生中其实还有很多别的美好的东西。
就像现在她去看一些外科的医术,现下在山西这样的前线,万一打起仗来,自己轮不上在军前效力,但是护住家人还是可以的。
她在药房制了补损当归散、花蕊石散两样药,等萧景时回来时,正看着妙真道:“又制了新药啊?”
“也不是新药,就是照着方子制的跌打损伤的药。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呀?”妙真问起。
萧景时笑道:“马县令已经被拿下,宣大两边的军事去年被巡按御史来过,所以我现下先回来些时日。”
他虽然才开始办案子,但是比世人都强,尤其是妙真最羡慕他的是精力过剩,就像现在晚上风尘仆仆的回来了,还要继续看卷宗、户籍、鱼鳞册。
以前他给自己送汤,现在妙真帮他熬汤,热汤送来时,萧景时望着她道:“真真,我一路上就想快些回来见你。”
“我知晓,你在外办案也着实辛苦了,用得着我的地方可别客气。”妙真笑道。
萧景时颔首:“放心吧。”
有时候看话本子里男女主怎么有那么多机会成日腻歪一处,妙真却觉得现实生活中,大家真的在一起,多半就是事情忙完了,已经累极了,只想躺着。
妙真替他披了一件衣裳,又到床上歇息去了。
过了几日,傅家设宴请众人前去,妙真带着芙姐儿一起前去,傅家热闹非凡,因为今日也是傅煜的生辰,显然阮氏似乎精力不支,妙真站在她旁边见到她摇摇欲坠的,连忙扶着她道:“夫人如何了?”
阮氏连忙摇头:“没,没什么。”
妙真因为傅总督和萧景时联袂上折子,知晓傅煜非一般庸碌官员,因此对其家眷也颇为关注,自己若能帮一把,也算是投桃报李了。
但既然阮氏说无事,妙真也就释然道:“您若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,可以去找我。”
阮氏对着她道谢,又粲然一笑,妙真心道她作为女子见到这笑容都被吸引,更何况男子乎?
傅家效仿曲水流觞宴,在汾河支流办宴会,芙姐儿还是头次见到这样的宴会,一直问妙真,妙真也认真跟她解释,“这曲水流觞来自于上巳节,《兰亭集序》里就是曲水流觞宴上的故事……”
芙姐儿听的有意思,妙真又替她夹菜:“吃饱了,娘等会儿再带你去附近走走。”
夹给女儿之后,妙真低着头在吃东西,却见芙姐儿站起来对妙真道:“娘,你看那边有一头肥猪在水里泅水呢?”
“猪怎么可能会泅水?”妙真吃到一道菜特别好吃,头也不抬,还想指不定是在这里做菜的厨子为了图方便,把厨余丢水里了。
没想到周围有人尖叫起来:“这里死了人了。”
妙真赶紧把女儿眼睛捂住,她自己看了之后,几欲作呕,从来没想过人在水里被泡发到这样恐怖的。
但妙真是大夫,即便如此

